一段关于审美的思考与反思

审美是个习惯养成

审美是简单至复杂

在一个审美语言系统下,从简单到复杂分高低

不在一个审美语言系统下,无法分高低

如果未养成习惯,则未建立审美语言系统,也无法分高低

乐评人如果评价音乐,是要建立在审美语言系统上的,那么就有高低之分。但是如果乐评人不建立审美语言系统,那么他的评价就是无意义的,因为他的评价不是建立在一个审美语言系统上的。

比如丁太升说 vava 的说唱 flow 简单,而他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是复杂的 flow。那么这个就是一个低水准乐评。

乐评人批评一个音乐,这个音乐有广泛受众的情况下,好的乐评人应该兼顾这些受众,发表尽可能多的人可以接受的批评,那么这个乐评人就是高水准的乐评人。反之,如果他的批评,只有少数人可以接受,那么这个乐评人就是低水准的乐评人。

批评的价值在于让人们反思,接受,改进。如果批评的内容,只有少数人可以接受,那么这个批评的意义就接近于自我泻愤的情绪宣泄,而不能让人们进步,且这种嫌恶感本质是一种排外反应,不符合爱与包容的普适价值。

比如,梁源说,我听过两万张唱片,所以我的品味比你高,我的乐评就比你高贵,这个理由实际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他的评价建立在了一个不确定的审美语言系统上。

作为一个优秀评论家或者批评家,当听到有人在听一个低水准的音乐,可以通过推荐在同一审美语言系统下的相对高水准的音乐来让人们用脚投票,认识到其听的音乐的低水准,从而提高自己的审美水准。之后再可以分析这个低水准音乐的原因,即,人们接受了高级的音乐,形成了对比,才有可能认识到低级音乐的低级之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如果,批评家的批评,只是单纯的批评,而没有提供更好的选择,那么这个批评就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人们不知道怎么去改进,而只是单纯的批评,这个批评就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说是低水准的。

一个容易让人接受的批评是优秀的批评,优秀的批评的特征:

1. 建立在一个确定的审美语言系统上

2. 提供了更好的选择

这种审美的传播,才是审美推广或者推荐的正确方式。符合爱与包容的价值观。

举一个实践的例子,一个人在听垃圾说唱,比如《大碗宽面》,那么我可以推荐他听……,嗯,说到这我其实又去仔细听了《大碗宽面》,企图去找明显比这首优秀的 Trap 说唱。但我发现并没有找到。说明我认为《大碗宽面》是垃圾说唱源自于我自己的偏见,我并没有资格批评《大碗宽面》,同时我对 Trap 类型说唱也同样缺乏了解。

这也是一个依据理论反思自己,认识到自己不足的过程。

如果有人在听小星星的儿歌,我就会推荐他去听莫札特的《小星星變奏曲》完整版。这个过程他就会进一步了解这个音乐复杂性,提高对复杂审美的认知。同时亦可以引入关于音乐的故事:很久以前,这首曲子原来是流传于法国地区的名谣,《妈妈,请听我说》。第一次去到法国巡演的音乐神童─小莫札特,在八岁时第一次听见这首歌曲。当二十二岁的莫札特再次与母亲二人去到法国、寻求机会时,母亲生病了,越来越虚弱,在弥留之际已经听不见语言、看不见画面。莫札特于是在钢琴前坐下来,将这首《妈妈,我要跟你说》创作改编成一首变奏曲,将无法传达给母亲的语言化为音乐,如教堂的钟声一般,送母亲走完最后一程。而这首变奏曲,便是广为流传的、你我都听过的《小星星变奏曲》。批评了儿歌的简单,不否定简单儿歌的价值,并且提供了更好的选择,帮助人提高审美水准。

经过这两段实际的推演,我发现我本来以为的绝大多数的所谓低水准的音乐,要不然就是我的偏见,要不然都是有其特定价值存在。我无法一概而论什么音乐是低价值的。

“一段关于审美的思考与反思”的3个回复

  1. 想请问为什么少数人可以接受,那么他就是一个低水准得乐评人。
    如何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呢?
    举例来说的话,梵高在他生前几乎不被人接受所以非常潦倒,当然之后他受到怎样得评价这点后来我们都知道了。
    那么如何以人数去判断是否具有价值/水准呢。

    1. 梵高的作品是艺术呈现,而非批评。
      批评是需要具备功能性的。
      诚然,如果您只把这些行为当成一种行为艺术,类似于某个画家的画作。当然不适用于这种实用性的评价体系。

    2. 即我可以承认,丁太升乐评如果是行为艺术,那么艺术性可能是高的。但实用性是差的。这其实是两个不同的评价体系,相互并不矛盾。

      举个例子:
      一个人去饭馆吃饭,大厨端上来九转大肠,问他,里面有没有屎?他说可能没洗干净。那么从美食的角度来说,已经不能说这个九转大肠制作水准很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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